第(2/3)页 “小赵,你带她去码头医务室。处理下伤口,打一针破伤风。” 语气干脆利落,不容置喙。 随即,他站直了身,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重新看在姜穗有些苍白的脸上:“船票。” 两个字,平直无波,却带着千钧压力。 姜穗一愣,手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外袄上那个装着船票的、缝在内侧的口袋位置。 霍靖宇的手已经伸了过来。 姜穗迟钝了一下,然后从棉袄外层的口袋缝隙,慢慢地夹住了那张被体温捂得有些发软的船票,抽了出来。 两人的指尖无意间擦过,姜穗猛地一缩。 霍靖宇仿佛毫无所觉,捏着那张皱巴巴、印着“临海--东礁”字样的船票,转身,大步走向不远处的检票口。 姜穗眼睁睁看着自己唯一的登船凭证被他拿走,他“扣”下了她的票! 是怕她半路跑了? 还是……自己举报渣爹的事情,他已经起疑心了? “同志,跟我来吧。” 战士小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略带一丝安抚。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,面容憨厚,眼神里还残留着对姜穗遭遇的同情。 姜穗猛地回神,压下翻腾的心绪,现在不能慌。 她怯生生地点点头,抱着包袱,亦步亦趋地跟着小赵离开喧嚣的候船区,走向码头边一个挂着红十字白漆木牌的小屋子——码头医务室。 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,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医生正在看报纸。 看到小赵带着姜穗进来,尤其看到姜穗头上那块狰狞的血痂和破旧的衣着,医生皱了皱眉。 “医生,麻烦给这位女同志处理下头上的伤,再打一针破伤风。” 小赵亮了下证件,话语客气。 李医生放下报纸,示意姜穗坐下。 他动作不算温柔,但很利落,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,直接清理姜穗后脑勺的血痂和污垢。 酒精刺激伤口的剧痛让姜穗倒抽一口冷气,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打转,身体微微发抖。 “啧,伤口有点深,还有点感染。怎么弄的?拖了几天了?”李医生一边处理一边问。 “摔……摔沟里磕的……有几天了……”姜穗抽噎着回答,声音细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