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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…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姜静微微一怔，伸手指了指陀罗寺的方向，问道：“陀罗寺，跟我成为女帝有什么关系？我杀了他们，就能当女帝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当初问你能不能引导他们的时候，你说你不能，今天我依然会带你来旁观这件事，可无论你跟我说什么，我都不会搭理你一句话，可既然你主动揽下了这件事，那你就有最终选择权，一切后果都由你来负责，万一你选错了，别跟我说你后悔了，你不想这样的，没有用，明白吗？我不会帮你收拾烂摊子的。”

    程龙缓缓躬下身子，将姜静从悬崖边上拉了上来，轻笑道：“现在，到你选择了，你是要让唤潮族现在就退走，还是按我们原定计划中的那样，等他们屠戮陀罗寺和铁剑门弟子之后，再让他们离开？你的决定选择了去赴死的人会是谁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程龙似乎是担心姜静会有侥幸心理，话锋微微一转，笑道：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轻易放弃龙神教？可你想过，从我开始筹备到建立龙神教，我付出过什么？时间，还是，资源？我什么都没有付出过，我今天能在龙城建立龙神教，明天就能在其他的地方建立龙神教，所以这些人的死活…与我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咕咚，咕咚。”

    姜静咽了两口唾沫，意味深长的看着程龙，皱眉道：“你们都是魔鬼吗？我父亲也是，你也是！权力真的就那么重要？就一定要死这么多人才肯罢休吗？就不能…就不能和平相处吗？生命在你们眼中到底是什么！”

    姜静的眼眶红润，说话都是哽咽出声。

    她大概是真的憋坏了，她只是个孩子而已，可所有人都在劝她做个冷血的人，程龙如此，朝凤如此，罗振业也是如此，就连那位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杨青风都是如此，普通的龙神教信徒也曾不止一次的开口劝过她，不要任性而为，因为那样除了会给她自己带来麻烦之外，不会有任何好处。

    “你，怜悯他们？”

    程龙伸手揉了揉姜静的脑袋，微笑道：“若是你父王跟你调换一个位子，他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犹豫，你是不是真的觉得这片大陆上姓姜的最大了？你以为那些王公大臣，隐世强者都是给你面子？人家是给你爹面子，给你们姜家的宗亲面子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程龙压低了声音，继续说道：“你可以想想，如果有一天，你姜家没有了你父亲这样的顶梁柱，而现在的那些宗亲们也是死的死、残的残，根本构不成有效战斗力的时候，会是哪些人来夺你姜家的权力呢？是世家，是宗门！就算没有我跟你父王今天私下的这场博弈，他们也是你的敌人，只要你姓姜，出身于皇室，他们就是你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沉默了片刻，程龙伸手想替姜静擦掉脸上的眼泪，然而被要强的小丫头给躲开了。

    轻轻地摇了摇头，程龙缓缓蹲在姜静面前，淡然道：“就算没有我，海荒这些人也是早晚要死的，别看他们面上风光，自从当年这些所谓的寒门与你父亲分道扬镳了之后，你父亲对海荒的掌控就是一天弱过一天，看看你父亲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了，他也不会容许这个世界上有超出他掌控的东西存在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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