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念完这首《临江仙》的吴节将飘飞的长袖一卷,收拢在一起,朝为首的文同知等人一施礼,一声:“告辞!” 然后潇洒地朝门外走去。 众人都还处于石化状态,却没人想着说什么,也没人去拦吴节。 远远的,吴节朗朗的笑声传来:“上一场吴节非不能,不屑为之。不过是一首长江、三峡而已,又有何难。吴节又得一首打油诗,博君等一笑。” “风急天高猿声哀, 渚清沙白鸟飞回。 无边落木萧萧下, 不尽长江滚滚来。 万里悲秋常作客, 百年多病独登台。 艰难苦恨繁霜鬓, 潦倒新停浊酒杯。” …… 声音苍劲悠长,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。可细细品之,其中还带着一种看尽人间炎凉的明悟和胸中壮志未酬的寂寥。 刚才那首《临江仙》婉约隽永,乃是白衣少年的轻吟浅唱。 这首七言却是一个沧桑老者在那三峡的蜿蜒栈道中艰苦跋涉,脚下是奔流而去的大江,头顶是亘古不变的青空。 一声长叹:逝者如斯夫,如同这不息流水,不舍昼夜。 白衣少年、堪破世情的老者奇异地汇合在这么一个人身上。 …… 长吟之声袅袅不绝,却终不可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