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天意下-《明扬三国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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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头致谢,朱三踏步而上,轻轻的推开木门,然后转身,轻轻把门关好,这才回身过来,上前三步,跪坐下来,静静观察房内的一切。
放眼入内,便见一名羽冠儒袍,年纪与何伯差不多,约六十上下的男子,除了灰白的胡子,容貌普普通通无什特色,只是那双眼有智光,应是饱学之士所必备之光,四平方正的跪坐,双手掌开绢布阅读着,这人应该就是那江夏八骏之一的张俭。
见人进来,张俭余光一扫,关门,上前三步,跪坐堂下,目不斜视看着前方,也不说话,静静的等待。心中满意,王世伯教导的好啊,当真只有八岁,竟已将礼仪深入骨髓之中。
张俭倒没想过其中是否有做作的可能,他心底八岁少年不会有这么多小心思的。
遗憾的是朱三早在进门前,脑中就已盘算如何面对这位名儒,做何姿态,博取好感
成功了,少而知礼,仅这一点已经让张俭眼前的小少年好感大增。
见张俭的目光看向自己,朱三恭敬的拜道:“后学末进,见过元节先生。”元节乃张俭的字。
“你便是王访世伯的弟子。”话语突然严肃起来,这是朱三第一个感觉,让不由有些临危正坐。
“正是!”
“不错!不错!”张俭连道了两句不错,低头继续看着绢布信件,问道:“王世伯有八十多岁了吧,多年未有联系,近来可好。”
“王叔祖八十有八,身体还算硬朗。”
“我今隐居在此,不想王世伯竟也得知,此番我遇大变,已经连累诸多好友,不想他们再受我连累,因此虽知王世伯隐居秣陵县,却也不敢上去拜访打扰,最终还是大家都知道了,对他们的关心,俭实是感激。”
张俭长叹一声,话语有些戚戚然,让人听了不知道是因感动而发,还是为自己大变的遭遇而伤感。
堂下朱三听到张俭的话,顿时明白这张俭是犯事了,东躲**,还连累的朋友,这才带着一仆人躲在山沟里,故而如此偏僻难找,为了的都是逃过官府的追捕。
只是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,像他们这些名士,除了造反和一些罪大恶极的非人道行为,不然很少会有罪名落在他们身上。
“王世伯信中说道,希望我收你做弟子,这事你知道了?”
“是的,正为此事而来,恳请先生收我。”朱三伏地拜请。
怪异,同样的怪异,张俭的感觉与何伯相同,这少年,答问清晰镇定,全无同龄少年的慌乱,一点也没有,难怪信中谈到“吾那弟子一人持绢信拜访贤侄。”
“年少而早慧的过头,与成年人差不远了,王世伯才放心弟子小小年纪,一人出行。”
子不语怪力乱神,张俭是不会因此而认为朱三是妖孽,与王叔公一样,认为是天生异禀,生有圣人之慧,如此之类。
“收你做弟子,那不是不可以,有一事,我需提前告诉于你,我因弹劾宦官侯览及其母亲,被其反告成结党造反,现在刊章讨捕,我是逃亡躲避在此。”
“或许你还不明白什么的是结党造反,什么是刊章讨捕,这么说吧,我若收。。。”
见张俭有滔滔不绝的趋势,朱三连忙举手示意,老儒开口,必定舌长莲花,天昏地暗,日月颠倒,打断道:“先生的意思,弟子明白,也知道那宦官侯览是十常侍之一,是天下士子的仇敌,在老师罪名未被洗清前,若收为弟子,学生也会被卷入造反罪名之中,受朝廷缉捕。”
师生之情可比父子之情,属于极为亲密的关系,因此老师、父亲造反或其他株连之罪,儿子与学生难以幸免,但反过来学生与儿子造反,做父亲的可以大义灭亲,脱离父子关系,老师也可将弟子逐出师门,撇清利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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