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而且就算他真能把自己饿成这样,也算是一种本事了。 吃完粥,他似乎得了许多精神力气,终于能断断续续开口说话了。只不过这一开口,却是同周梨道歉。 翻来覆去,无非不过说,那日只想到周梨那里合适温姑娘住,却没想到会因此害到周梨。 周梨只觉得自己耳朵听这些话都听得有些麻木了,又见时辰不早,便和莫元夕告辞,叫他好生休息。 又叮嘱小书童仔细照顾,方回去。 香附没找到停车的地方,索性就没进来。 她觉得新马车,自己舍不得就像是那板车一样仍在路边,更何况车厢里还放着周梨的许多物品,若是叫人给拿了去,这可如何是还? 也就老实地守在车旁。 而车旁一边,就是安家的一面墙壁。 这个时候该是阖家一起晚饭的时候,却听得里面总是叹息声连连,然后一阵又一阵的哭声。 她听着一会儿像是安夫人的,一会儿又好像是安小姐的。 反正听得断断续续,只叫她那心中好奇不已,但又不好攀墙去瞧,只能侧着耳朵仔细听墙里传出来的声音。 但什么声音都有,就唯独没有那说话的声音。 好叫她觉得没个意思。 这会儿见周梨和莫元夕从巷子里出来了,忙迎上去问:“人怎样?” “应该是没事了。”周梨看着他吃了两碗粥呢! 莫元夕只在一头大惊小怪,“香附姐,我敢说你也是没见过这般人。”然后只笑着和香附说那柳相惜如今的样子和今日的反应。 香附一听,果然是满脸的吃惊,又啧啧道:“我以前时常来这头送菜,和他也是打了多次交道的,是真没有看出来,居然是这样一根筋的人。” 又有些不大莫元夕的话,只朝已经上车的周梨问,“果然是险些要死了的样子?” 起先听小韩大夫说,周梨还觉得有几分夸大了。 但当进屋子看到柳相惜那副样子的时候,周梨是真觉得,这人怕是好不了。 天晓得,自己说了那样几句话,他忽然就有了那求生的意识,粥食下肚后,就更是立竿见影,比吃了个什么灵丹妙药都惯用。 她是头一次相信,这世间真是有心病,而这心病就要心药来医治。 一路上回去,少不得是要将柳相惜这个呆子说一回的,以至于让香附忘记了说安家院子里头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哭声叹气声。 回了家里后,又忙着吃晚饭。 白日里大家都忙,晚饭后便只想休息,自然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闲话了。 又忙了两日,周梨叫香附去看过一回那柳相惜,只说人已经好起来,虽是仍旧瘦得可怕,但能下床行走了。 周梨这才放了心,不过还是叫香附得了空去帮自己看一看。 直至半个月后,晓得他果然好了,也是彻底松了一口气。 这日去武庚书院看白亦初,少不得是要和白亦初吐槽,“真是活久见,我那日若不去,他是不是就真没气了?” 白亦初也颇为惊讶,自己也是见过那柳相惜的,是万万没有想到,他因为周梨不见他不原谅他,险些把性命都给交代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