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曾扒皮。 苏希没想到这位曾书记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口碑如此差劲。 他忍不住笑了笑,问:“余大哥,我都是听人说地主老财叫曾扒皮,怎么咱们的市委书记也叫扒皮呀。” 余根生一听这话,他的声音就提高了:“怎么不是曾扒皮。我听人说,上面下来的钱,曾扒皮就得在中间过一道手,万江市的任何工程项目,他都要插手。我们东兴县修水库的钱都让他给贪了,他妈的,我家的房子就是被那次洪水冲垮的,现在还是个铁皮。说是盖什么安置房,安置他妈个屁…。” 余根生骂的酣畅淋漓。 有意思的是,此前在前面阴阳怪气的乘客也附和:“你这句话倒是说的好。曾扒皮这个王八蛋早晚要遭雷劈。我听我老家的人说,他当年在我们霞山区当技术员的时候,就乱搞男女关系,搞了我们村的一个寡妇,现在那个年轻寡妇还是他老婆。但那个老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对我们村里的人是各种打击报复。” “当年曾扒皮算个屁呀。不就是个什么狗屁大学生,后来到市农机局当什么技术员,搞了个什么狗屁棉花技术。他那个时候30岁都没讨老婆,不然怎么跟我们村那个寡妇搞到一起呢。那个女的就是克夫,哪晓得竟然不克曾扒皮。曾扒皮娶了她,立即就当大官了。十几年就当上了市长,现在又是市委书记。他妈的。早知道,让我爸娶了那个寡妇了。” 哈哈哈哈。 车厢里笑成一团。 苏希也笑了。 他看过曾强仁的简历,曾强仁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。因为专业对口,到农机局上班。后面大概率是因为推行干部年轻化、知识化、专业化的缘故。他在基层做出了成绩,比如那个棉花…这确实是万江市的一项特产。 所以,他一路高升。 这是时代的机遇。在那个时期,很多干部火箭式提拔,可能上午还是个科级干部,下午就升了处级,再过两年就是厅官了……跟现在不一样,现在规范多了。 所以,跟娶了寡妇没多大关系。 但是,老百姓这么骂人,肯定是做了让人不愉快的事情。 车厢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,但是这种欢快又带着压抑。 因为大家都知道,他们只能坐在这辆车里听人过过嘴瘾,骂一骂这个曾扒皮。实际上,对曾扒皮没有任何影响。 这时,前面又有人说:“我听说前几年蔡市长出车祸了,蔡市长这两年跟曾扒皮对着干……” 话讲到这里,戛然而止。 大概是有人扯了扯他的衣服。 车厢里的氛围也变得压抑起来。 没有人接话。 哪怕是那个阴阳怪气的人。 苏希看了旁边的余根生一眼,余根生小声的说:“苏老师,这些事情跟我们太遥远,他们斗来斗去,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。” 苏希点头。 第(1/3)页